自从小学一二年纪学会下棋后,棋,注定会伴我一生了...
以前看《济公》有这样一个镜头, 济公刚出世时,家人拿了一堆东西给他选择,以看济公的一生的照化;结果济公没有选金子,没有选文房四宝,单单就选了一串佛珠,后终成佛。似乎人生下来冥冥中总会执着于某类事物。而我选择了一颗棋子。
第 一次接触象棋是一年春节亲人团聚的时候,看舅舅与姨父下棋。他们专注地厮杀着,而我也被他们吸引了过去。于是放下其它玩意,嚷嚷着说要学下棋。他们终 于答应了。为了方便教我下棋,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。因为棋具是借邻居家的,终要还,于是姨父给了我一元钱叫我独自去买一副象棋。生性腼腆的我,当时还从来 没有买过东西,而且还是一个人去!犹豫了一下,还是鼓起勇气拽着钱,横穿马路,红着脸迅速完成了平生第一次交易。当时觉得姨父简直就是国手级的人物,因为 他嘴上也是这样吹的,我对他非常崇拜。
我很快就学会了走子并记住了《金鹏十八变》中的弃马十三招一路分支变化。当然只是记住,没有理解其 中的奥妙。而姨父 也仅仅知道这一路变化,足以在我面前吹嘘了。春节后,他们便离开了我所在的小县城,上班去了。我对象棋的兴趣没有减。我记得南方曰报周末会登杨官璘发表的 排局,每期我都会仔细剪下来,并逐渐看懂了着法与各种术语。家人给我订了《象棋》杂志,舅舅给我寄来了几本棋书:钱俊的《象棋中局初探》,谢侠逊校过的 《适情雅趣》,古谱《金鹏十八变》,《竹香斋象戏谱》,这几本书至今看来都是入门者非常经典的教材。
小学曾经有一段时间,喜欢象棋达 到了痴迷,走火入魔的程度:吃饭前得打一则对局谱,书包里的象棋书数量和课本差不多,睡觉前就算家长命令熄灯我也要打着手电筒看一会棋书才睡;订了《象 棋》《上海象棋》《象棋研究》《棋艺》四本杂志,看得如痴如醉,上百个大师的名字、省份、棋风、棋事等背得滚瓜烂熟。成为象棋特级大师,战胜众多强手自然 而然成为我最高的理想。
凭借着这份痴迷,我的棋艺迅速提高。同龄人已无对手,爷爷经常带着我去“踢”棋滩。基本上把粤北这座小县城上 喜欢猫街边的老头会了个遍。我也成了老头们津津乐道的“小人物”。终于,四年级时,有机会代表县参加市里面的少年象棋比赛,拿了第一名。因而,当年又代表 市参加广东省的少年赛。记得是在梅县举行,我和妈妈长途跋涉10个小时来到了赛场。我只是一个喜欢独自钻研棋的小子,没有看过如此大的场面。来自全省各个 市的小男孩们坐在一个大房间里,按着棋钟。来自广州、深圳等发达地方的小选手,大部分师出名门。然而,我记得第一盘棋,我还是搞定了深圳市据说是刘星的关 门小弟子。呵,不过,终因为缺少大赛经验,很紧张,棋的野路子也多,那次比赛发挥得一般,只拿了第9名。不过,也不枉此行,目睹了刘星大师现场的表演赛,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近算是国手的刘星,犹如一个苦行僧拜见了佛祖。妈妈打趣说:“你要是被刘星大师看中了,收你做弟子,你就可以圆大师梦了。”呵,当时 也是一对烩样幻想过的,因为吕钦写过回忆录,说他参加省少年赛的时候也是拿了第9名,也是小县里面出来的傻小子没有名手教,虽然比赛下砸了,还是被陈松 顺,杨官璘两位泰斗相中招至省队训练,终成大器。
然而,伯乐不常有,而我也许也不是千里马。野路子太多,实战经验少,闭门造车,单靠自己 摸索难以腾飞,五 年级的市少赛,我只得第三名,无缘省赛。六年级要升中学考试,家人不再支持我下棋。有一晚上猛地醒来,发现衣服都被我的泪水湿透了,因为我梦见成为大师的 梦想如童年吹的彩色泡泡破灭了,这真是一个悽美的梦。我多么懊恼为什么仅有的一次机会自己没有把握住,要是能在省赛拔得头筹,这个梦,也许便会实现。那次 省赛男子组冠军是黄海林,女子组是同队的欧阳婵娟拿了第一。转眼十几年过后的今天,他们早已成为国家大师,代表广东队主力征战全国,而我却只能端坐在电脑 前苦笑了。
中学六年,虽然再也没有机会参加什么比赛,但是象棋已融入了我的血液,看棋书,打棋谱,解棋局已成为课后睡前的习惯。象棋已是我的信仰甚至是精神支柱。我对象棋的执着似乎感动了天,这不解的缘终不会灭,我和象棋的故事并没有结束...
呵呵,学疏才浅,文笔实在不怎么样,我和象棋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,头绪理不清,只好按时间顺序记流水帐,为的是不要让这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,心境的变化而慢慢磨灭掉了。如果有看官的支持则是我莫大的鼓励。
Source: Guangdong Xiangqi Websit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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